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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麟?你怎么也来了?”李谏很惊讶,今晚真是奇了,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找人。”李飞麟一进来,抓过案上的一壶乌梅汤便往嘴里灌。

他手里还提着剑,脑门上肿起一个大包,身上的衣服全是一道道被划破的口子,还粘着泥和草屑。李谏皱眉道:“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一壶乌梅汤灌下肚,李飞麟总算回过气来,气哼哼地把剑一扔,坐到李谏对面,“还不是那个妖女!”

他刚才沿着曲江池畔策马狂追,一直追到昭华阁附近,终于发现了他的胭脂马,但那会儿步云夕已不知所踪,只剩了马儿独自在岸边徘徊。

他怀疑步云夕还在附近,毕竟弃了马,人也走不远,于是牵着马四处找,可惜那女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了无踪迹。他又气又累,见昭华阁就在前头,想着李谏应该在,于是上来歇个脚。

他并不知道,其实步云夕早已上了画舫,重新梳妆打扮,带着素音也上昭华阁来了。

“妖女?这大晚上的,侄儿是遇上什么邪祟了?”步云夕道。

李飞麟这才注意到靖王妃也在,忙起身见礼,“哟,原来九婶婶也在,侄儿失礼了。”

李谏吩咐冬生用冷水浸湿巾帕,给李飞麟敷额消肿,“这是怎么回事?对了,方才花间楼那边动静闹得不小,你动的手?人呢?捉到几个了?”

李飞麟接过帕子,往脑门上一按,嘶地倒抽一口凉气,好半晌才没好气地道:“晦气!老子这回算是栽了。”

李谏嗤地一笑,心情莫名又好了起来,“我早就说过,那些江湖草莽不是好对付的,你偏不听,这回吃亏了吧?时候还早,说说吧,怎么一回事?”

李飞麟折腾了一晚上,早已又饿又累,见食案上摆满酒菜,顾不得靖王妃也在了,一边吃一边粗略说了经过,但把步云夕如何钳制他,将他带出花间楼的细节略去,只说他发现了步云夕,为了追她离开了花间楼。

李谏修长的手指一边轻敲食案,一边沉吟着道:“你的局设在今晚,而凌霄山庄的人昨天恰好把悬赏令撤回了,这是不是太巧了点?不过,现在看来,也幸好人家把悬赏令撤了,不然的话……”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李飞麟一眼,言下之意很明白,才来了四五十人你便如此狼狈,若来的是四五百人,你岂不连命都没了?

李飞麟懊恼地回了他一眼,要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