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同而来的老妈妈见状, 赶紧去捡那只鞋子过来。
姜珥本就气红了脸,如今身形纤弱地靠在敖登怀里,嗅到他身上的纸墨香,面色不由多了几分不自然,甫一站稳就立马跳开到几步外。
敖登二话不说,接过老妈妈手里的鞋子, 俯身抓住她的脚, 穿鞋。
男人的手劲儿很大, 沉默的模样有些不同于往常的和顺好说话, 姜珥唇瓣张了张, 思及外人在,遂阖上,难得安安静静的, 任他替她穿好了鞋, 才站开。
穿好鞋,敖登直起身,身形挺阔挡在姜珥前面, 睨向百里荆的眼神冰冷。
百里荆被瞧得坐不住,拍拍衣袍站起身:“敖大人终于舍得现身了。”
外面锣鼓声已停,敖登的声音便十分清晰地传入耳里:“不若还等大王子欺辱我妻霸占府邸吗?”
这话……
姜珥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脸色变得不自然。
百里荆脸色更是好生难看:“什么欺辱她……本王子恭候敖大人多时, 等得不耐烦了有些脾气还不给?”
敖登面无表情:“大前日下棋,前日喝茶,昨日听曲,敢问大王子今日想做什么?”
之前百里荆从西郊回来,直闹着要去宫里,东启帝又怎么会放任这厮觊觎娇娇的歹人如愿?于是便将淮原一切事宜交给敖登处理,除了开战,百般手段皆可用。
百里荆的这个性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确是缺教训,在淮原有王妃宠着,谁也动不得,百里望探知到东启帝心思,索性也不去管了,任侄子在东启受些毒打,日后回淮原也好应付兄弟王权之争。
而敖登处事向来没有踪迹可寻,这一月多百里荆斗智斗勇,见不着东启帝,又吃了不少苦头,心思就全然在敖登这处,非要搅个不得安宁图欢快不可。
眼下,百里荆复又坐下,翘起二郎腿道:“听说停朝两日,本王子怕敖大人府中寂寞,特来看戏赏雪,如何?”
“恕不奉陪。”敖登扬手叫来小厮,“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