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鹃的突然出现真真给人打了个措不及防。
不过多久,桑决赶回来,桑汀着急,却听父亲说:“事情爹已经处理干净了,你放心,别参和进来。”
桑汀看着父亲的神色,有些不敢信,犹豫问:“处理干净……爹,当真吗?”
桑决肯定道:“爹自不会骗你。”
可是他沉重的神色,丝毫没有轻松。
桑汀抿了唇,总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姨母忽然来和她说那些奇怪的话,却不是以此为要挟要利用她做什么,光是这一点便不像姨母的行事作风。
不是桑汀阴谋论,而是有前车之鉴,再者,裴鹃和江之行的为人,她太过了解。
然而事情已经如此,她留个心眼,最焦虑的还是稽晟。
不是他动的手还好,若是——
桑汀又开始陷入新一轮的惶恐不安,被人掌控和支配的恐惧感忽强忽弱,连带着,对当初对稽晟的温情也被击退个干净。
明明在东厨时,她想起正月初一,想起稽晟,是动容,是想念的。
这一夜,桑汀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被混沌的意识拖拽入梦境里。
梦里,许久不曾出现的夷狄王张开血盆大口朝她扑来,他手上拿着小臂一样粗的麻绳,将她捆束,关进那间屋子,阴沉的声音像是地狱里传来:
“阿汀,你又背着朕做什么?”
“阿汀,你怎么又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