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十七八的姑娘, 年纪轻,捱不住关切心思。
稽晟唇角微动,笑意僵硬也无奈,最后似妥协一般地捏了捏桑汀小巧的鼻子,说:“阿汀,你乖一点,听我的话,那不是什么好去处。”
聚众暴|乱,少不得要见血。依他这暴脾气,青筋暴露呵斥人的模样必然是丑陋而凶恶的。
想罢,稽晟眉眼漠下,正预备着拿出夷狄王说一不二的霸道蛮狠来,不料小姑娘忽然抱住他低声抽泣了。
他身形僵了一瞬。
桑汀搂着他说:“可是我不放心,你才将昏倒,再出什么事怎么办?我虽帮不到你,可是我……”
“好,去。”
才这两句话下来,东启帝便松了口。
实在拿她没法子了,什么傲脾气什么原则底线,都被这声声软语磨得酸软,直到消退。
怕她失望,怕她再和他置气,也怕她不理他。
这个娇气包,性子软,脾气也大,爱哭,也小气。
要哄着才好。
哦,笨拙的“夷狄王”也学会顺着姑娘心意,哄人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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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当,马车驶向城西,一路上街边小贩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市井气息渐浓。
稽晟忽然说:“待处理完这些,我们寻一个无人打扰的清净地如何?”
桑汀神色不解地看着他:“那是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