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被子皱巴巴地堆在二人中间,好似凭空将那隔阂拉得更大。
稽晟狠狠蹙了眉,拳头无声落在被子上,随即长臂一伸,不由分说地把人揽到怀里,长腿搭上,蛮狠而不容人拒绝。
许是一腔燥火压在心底不得宣泄,男人的体温高得吓人,贴在背后似火炉一般,烫得人心化成了水。
这一冷一热交叠,桑汀终于迷蒙睁开眼,不舒服地动了动身。
无果。
稽晟扣住她腰肢的臂弯紧了紧:“醒了?”
桑汀喃喃应声:“……嗯。”
稽晟顿了顿,贴着她耳畔问:“何故生朕的气?”
冷不丁的,桑汀被那样寒凉的声音骇得彻底清醒过来,朦胧的视线变得清晰,身上沉沉的压迫感也随之而来。
她失声否认:“我没有生气。”
稽晟轻嗤一声:“当朕眼瞎?”
瞧瞧吧,夷狄王心情不畅时说话都是夹着刀子般的凌厉。
桑汀不说话了。
稽晟不满,半身压着人问:“怪朕今日话说重了?”
话音落下,他又紧接着问:“还是旁的什么?”
桑汀默默摇头,想到他开口闭口的'割舌头、斩首示众'。
委实不知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