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深处。
赵逸全遍体鳞伤,瘦弱的身子没有屈服。
稽晟气息寒凉地走到他面前,剑锋凌厉,只要抬起划破喉咙,鲜血绽出,那将是最美艳的红。
“夷狄王……你终于来鲨我了哈哈哈……”赵逸全声音嘶哑地大笑,“动手吧,我知自己活不长的,能叫鼎鼎大名的夷狄王害怕,也值得!”
稽晟冷哼一声:“鲨你,是便宜你了。”
“你以为我怕折磨吗?”赵逸全低头瞧这满身血色,“我什么折磨没受过啊,我告诉你,你从我嘴里套不出话的,别白费力气了。”
这样的脾性,与他当年无二。
稽晟举剑挑开赵逸全破烂的衣襟,露出里面模糊的血肉,他声音比寒冰凉:“这招攻心计,用得极妙。”
闻言,赵逸全脸色大变:“既知晓是……你为何还亲自来?”
素来听闻夷狄王残忍暴 虐,手段狠厉,是天底下最强悍的领军神将,从北狄一路过三关斩六将,披荆斩棘,战无不胜,最终入主中原。
唯一的软肋,是那个中毒昏迷两年之久的女人。
如今那个女人醒了,便有拿来要挟他的由头了。
这一点,远在江都城行动受阻的江之行清楚。
然而稽晟性情虽暴躁,易怒多疑,可他到底是从当年那个落魄庶子一步步登上皇位,大权在握的男人。
没有一个经历过战场生死的上位者,是愚钝蠢才。
他似笑非笑地睨向赵逸全,口吻戏谑:“所以,你猜我既知晓却还来此的缘故是什么?”
赵逸全面色苍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