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汀懵了,反应慢半拍地摇头,“怎么可能呢?还有……什么叫'又'啊?!我一整日连府门都不曾出过!”
稽晟意味不明地“噫”了一声,那神色好似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桑汀讪讪绞紧了手指,眼睑垂下,不再说话了。
其阿婆很快呈上膳食,一一布置好便退下。
稽晟瞥了眼,见人还站在那里,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他面上划过一抹异样,两步过去将人拉过来坐下,话语变得生硬:“吃。”
“我吃过了。”桑汀小声解释,怕他误会,忙又说:“就是在等你那时,等了许久,肚子有些饿,我忍不住就先吃了一点。”
从酉时等到子时,奔波一日回来,船上又晕又吐,几乎是没吃什么。
她熬不住,又是个贪吃嘴。
张玉泉特从江东酒楼找来的烧菜厨子,手艺一等一的棒。
可是这样解释完,更心虚了。
桑汀把头垂得低,后颈窝袒露的那截莹白便全然落在了男人眼里,几缕发丝懒懒搭着,勾得人心痒。
稽晟确是不曾想到,这个娇气包能等他,佳肴香,姑娘更香。
他冷沉下去的那张脸开始松动,终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温声说:“好了,我并未怪你,还饿不饿?”
“不饿了。”桑汀低低回应。
这副委屈巴巴的怜人样,不知晓的还道他欺负人。
稽晟声音重了些:“既不饿,还坐着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