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稽晟嘲讽地冷笑。
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和那个野 男人传信,半点不信他稽晟,反倒去求那个野 男人出谋划策,竟还妄想出宫去?
这么多时日,把他的容忍宽和当做了什么?
他处处维护桑老头,以为能等来她回心转意,当年之事记不得无所谓,日后长久,怕他也好,畏他也罢,他以为这个女人总有心甘情愿接受的一天,谁曾想到头来还抵不过一个青梅竹马,从始至终,她桑汀便没有认真把他放到心上过,一刻都没有。
真是好样的!
想罢,那股子气便又涌上来,灼得稽晟满心烦躁,急需一个宣泄口,想杀 人。
忆往昔漫天的血色,放肆恣意,再瞧眼前一地狼藉,竟像是牢狱困兽之斗。
孤傲而困顿。
不够。
这还远远不够!
稽晟张口要说什么,唇上忽而凑来碗沿,温热的液体濡湿唇瓣,泛着药香,他阴狠地抬眼瞪去,对上桑汀柔软杏眸。
桑汀斗胆把碗倾斜了些,微躬着身,声音软绵绵:“皇上,再不喝就真的要凉了。”
咕噜一声。
稽晟咽下去一口,阴狠的目光变为高傲睥睨。
那眼神好似说,朕就给你这个薄面。
桑汀松了口气,等稽晟喝完,生怕他因此再动怒,赶忙站到一边,怯生生的哪里还有方才那胆大包天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