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祁旧川皮笑肉不笑,抽出扇子,慢悠悠走过来,语气玩世不恭:“嵇大人,我一直以为你是某方面有问题,所以一直不娶妻。结果发现你原来是口味独特,专挑生过孩子的女人,哈,真是令人喷饭。”
嵇宜修似乎是听惯了他的嘲讽,脸上没有怒意,只是扯出一个虚伪的笑:“那你不也有问题吗,经常流连于青楼,至今未娶妻,虽然比我小上几岁,但也该到了成亲的年龄,不是吗?”
祁旧川眉毛微微蹙起,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道:“那女子的确有几分独特,我瞧着也不错……”
“住口。”嵇宜修脸色沉了下去,厌恶地看着他,他觊觎谁都无所谓,就算是公主妃子也与自己无关,可是黎渟不行。他这种花花公子,哪怕是肖想黎渟一根头发丝,自己都觉得恶心。
祁旧川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看上黎渟了,反倒是因为讨厌嵇宜修,而连带着讨厌黎渟。
他见嵇宜修动怒了,心里一喜,果然黎渟就是嵇宜修的弱点。
人嘛,都是有弱点的,只要找到弱点,再伺机攻破,那定然会轻松打败。
嵇宜修转身走了,不屑于再和祁旧川多说一句。
接到嵇子温后,嵇宜修又看了看天色,觉得是时候了,便带着嵇子温快步走。
嵇子温不明白今日为何中午就回去,一边快步跟着,一边道:“先生,今日为何午时便回去,可是有什么急事?”
“去了便知,”嵇宜修觉得这条路有些绕,便道,“我们换条路走。”
嵇子温总觉得先生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但先生这样子,似乎此时也不想回答,索性不问了。
在经过一处小花园时,嵇宜修的余光看见了一样熟悉的东西,他脚步顿住,偏头看去。
这是……金香兰花?
就是之前在宫里看到的花,记得当时还两三盆,可现在就只有两盆,看来那盆死了。
嵇宜修走过去,抱起一盆,不置一词递给嵇子温,示意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