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扰你干正事儿了?”秦桉打断他。
郁楠想都没想就答:“没有。”
“那你着哪门子急?”秦桉不依不饶。
“我就是……”郁楠说到一半,突然就卡了壳。
能怎么解释呢?说其实咱俩从连视频开始身边就一直坐着个听众?听众等着帮我往伤口上涂药,涂完了还要早点回去睡觉?
这话要是说出口,秦桉那边必定又要没完没了了。
童瑞见时间也不早了,及时过来解围,把剧本在屏幕前一晃,波澜不惊的声音就在旁边响起。
“明天一早就要上工,我俩对一下明早的戏。”
秦桉顿时僵在原地,他的脸上有震惊,有窘迫,有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眉宇之间压抑不住的愤怒。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宛如扔在炸药桶里的一根火柴,让他嘴里有一万句脏话在嘴边徘徊,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克制,沉下嗓子反问:“所以你俩从一开始就在一个屋子里?”
对方的性子郁楠最了解不过,这种压抑又沉冷的克制,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他心里暗惊,慌忙道:“是,但是你先听我解释……”
秦桉倔驴似的脾气,犟劲儿一上来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刚洗过澡的身体因为空气燥热火气上涌,又渗出了些许薄汗,耳边的蝉鸣聒噪,蚊虫没头没脑的往他身上撞,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我听个屁的解释!”秦桉气得直接爆了粗,想想刚刚自己瞎说的那些浑话,直接被怒气冲昏了头:“童瑞刚才在旁边乐开花了吧?他他妈把老子当驴一样耍是不是挺有成就感的?”
“你自己幼稚关我什么事儿?”童瑞皱眉。
“当然不关你的事儿!是老子打扰你们了还不行吗?”
“秦桉你冷静点,你别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