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市第一人民医院。
毕然伤得不算重,动了个小手术后,住进了普通病房。
蒋萍摸着她瘦了一圈的脸,心疼无比,“然然啊,你怎么这么傻?”
“你说你要是出点事,可让我怎么办啊?我怎么向淑芬交待啊?”
见蒋阿姨担心,毕然同她说起笑来,“阿姨,我就是想和张远较量较量,看看男人和女人肢体力量的悬殊究竟有多大,我就是想挑战一下自己,激发出身体的无限本能。”
“事实证明,张远他还不如我。”
蒋萍无奈地叹了口气,“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真的不告诉薛榅吗?”
毕然突然认真起来,“阿姨,薛榅他为我做的已经太多了,我不能总想着依附他。”
“况且,这个时候正是项目关键的时候,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跑回来。那公司同事、高层要怎么看他?”
“你别看他平时话少,狠起来也是真狠。我之前在学校被张远缠上的时候,他差点就搞不好要坐牢的那种。”
“阿姨,我不想让他担心。他说我保持心动,他爱我一生。但我觉得他说的不对,他爱我、我也爱他,这样的状态才是健康的。”
毕然学会了倾吐心声。
毕然学会了爱。
蒋萍偷偷转过身去抹眼泪。
活了大半辈子,不及一个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