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薛榅轻轻掰了下她的脑袋到自己肩上,温声道:“那就这样睡吧。”
毕然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枕在他的腿上,身上盖着他的大衣。
而他坐着睡着了,双手抱胸,眉间紧锁。听说这样的人戒备心很强。
毕然躺在他腿上,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也闭上了眼睛。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也可以被这样的天之骄子捧在手心里。
在医院的日子,仿佛与外界完全脱离开。
一周后,俞淑芬渐渐有了放疗反应,头发大把大把的脱落,还伴有呕吐。
谢淼送来的营养餐根本吃不上几口,有时候吃下去也是吐个精光。
眼看着人一天天瘦下去,向来乐观的蒋萍也是是一脸愁容。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能吃能喝才能有力气和病魔斗争,才有机会战胜病魔。
不过,俞淑芬本人还挺乐观,她甚至在病房里主动挑起轻松的话题,“蒋萍,给我说说你儿子吧?”
一旁喝水的薛榅有被呛到,毕然在他背后拍了拍,“你都三十岁的人了,喝水不能慢点吗?”
然后她傻缺地问了一句,“妈,你打听蒋阿姨的儿子干什么?”
俞淑芬开玩笑道:“妈给你留条后路。”
话说到这个份上,三个人心知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