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面容冷峻,浑身上下散发着清冷气息。他也曾满身骄傲,然而骄傲的他却向任性低了头。
“冷吗?”他妥协道。
毕然摇了摇头,没喝茶。
她不渴。她不饿。她舌尖苦涩。
薛榅看到她的手在颤抖。他漂亮修长的指节动了动,很想把她的手放到胸口,感受他的心跳;想告诉她,人心都是肉做的;也想问问她,她的心是捂不热的铁石做的吧?
但是他没有。
骄傲如他。
做领导的,向来公私分明。薛榅终是在会议桌的上位坐下,叩了叩会议桌的桌面,恢复了谈公事的口吻,道:“谈谈你的工作。”
毕然在他下位坐着,目视前方白墙,冷漠而绝情。
“之前你说有出差的意向……”
薛榅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她打断,“我不能出差。”
薛榅极淡地点了下头,继续道:“实习生也不做出差的强制要求。直播间我们打算保留,直播频率是一周一次,每周五晚上8点。这你总没问题吧?”
“我不能加班。”
薛榅扫她一眼,不耐烦道:“那你能干什么?”
他的耐心,对待下属的耐心,对待女人的耐心,以及对人的耐心正在一点一点被她消磨殆尽。
他终于忍无可忍道:“毕然,你到底在别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