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然到公司的时候,已经11点半了。
就餐时间。
毕然没去食堂就餐,她不饿,不想吃东西,也不想喝水。
胃饿到痉挛,嗓子冒着烟,舌尖是苦涩的糖精味。
一块钱一根的棒棒糖,廉价又劣质,如同她这卑劣的命运。
薛榅的电话又打来,毕然按了挂断。
紧接着收到他的微信:?
毕然这才把手机揣进兜里,调整好呼吸。她甚至重新梳好头发,补了妆,挤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来。
不带着情绪工作。
在手机的不断震动、催促下,她向他的办公室走去。她去结束一段生活,一段她喜欢的时光。从此以后,二人的生活轨迹相背而驰,直到心潮归于宁静,姓名消失在彼此的生命里。
薛榅站在原木会议桌前,将门外将要叩门的毕然从上而下打量了一遍,蹙眉道:“你怎么回事?”
毕然低头看了看自己,膝盖以下都是湿漉漉的,她已经冻到双腿失去了知觉。
所以她不曾觉得身上是潮湿的。
她用妆容掩饰面上的异样,却忘了,她其实满身狼狈。
她挠了挠头,神色如常,轻松道:“雨太大,等公交的时间太长了。”她又强调了下,“里面没湿。”
薛榅就着她没回答的问题,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