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啊,并不是什么好的词汇。
但也容不得她去胡乱猜测什么,她拿着一系列单子疾步去诊断室,给专家看。
骨科的人不是很多,上次看的专家的确也在坐诊。
毕然将单子铺在医生面前的办公桌上,办公桌电脑的一角,已经堆了四五份病历。
大家看病都赶早。
她没坐,心直直地跳,表情严肃,“医生,麻烦您看看。”
像是等待一场宣判,一场罪行的宣判,是锒铛入狱还是无罪释放。
全凭医生一句话。
医生一张一张地翻看报告单,毕然的目光紧紧锁住他的面部表情。试图从医生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中,提早获取审判结果。
哪怕提前一秒,一秒也好。
全部报告单看过之后,医生又把核磁共振成像的脑部拍片投射到专用灯上看了一会儿。
全过程中,医生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医生看了多久,毕然也就提心吊胆了多久。
医生问她:“你和患者是什么关系?”
毕然心里很慌,指尖冰凉,她从来没这么害怕过。
“我妈妈。”
医生又问:“患者本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