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然到家以后,背抵在门后,心突腾得厉害,指腹轻轻捻过柔软的唇,唇瓣上似乎还停留着他的气息。她抿了抿嘴,嘴角勾起一抹明显的弧度。
俞淑芬坐在沙发上,对着白炽灯试了多次,也没能将一根棉线穿进针眼里。她将女儿娇娇的模样看在眼里,了然于心。她打趣道:“小薛送你回来的?”
毕然这才发现,母亲还没睡。她往沙发边走过去,随意道:“哦,外面下雪了。”
母亲便又笑道:“他住在哪里?雪天路滑,让他开车小心些。”
这倒是把毕然给问住了。他住哪呢?不知道。
她想,薛榅这人不真诚。说那么些肉麻的话,都没正儿八经的自我介绍过一次。她连他住哪,在栗市有无容身之所,家里几口人,通通都不知道。
不过,她转念一想,她才不稀罕知道。
“你想什么呢?帮妈穿个针。”
俞淑芬把针线递给她,她很快穿好针线,重新递给母亲。母亲便又笑道:“还是你们年轻人眼神好,妈老了,没用了,这眼睛是越来越不好了。”
毕然在母亲身旁坐下,拿着她新纳好的鞋底,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你不都说了吗?下雪了。”母亲慈爱地看着她笑,“我得赶在年前给小薛做两双棉鞋来。”
原来,雪夜将至,春节也将至。
“给他做干嘛呀?”
俞淑芬仍笑得幸福,“一个女婿半个儿,他待你好,我自然也疼他。”
临睡前,毕然收到一条来自薛榅的微信:goodjob
毕然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