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榅攥拳压制着情绪,头往后仰了仰,心寒如深冬的湖。良久,他缓缓质问,隐忍不认,“那你把我当什么?”
甚至有些卑微。
“你闭嘴吧。”毕然的耐心被他耗尽,耍起了小性子,“你个老男人,臭流氓,死渣男,你别玩不起。”
一口气骂完,她夺门而出。她已经顾不上是否能够转正了,她急需逃离这里。
她破罐子破摔,是希望他好自为之,别纠缠她!
毕然走后,薛榅重复着她的话。
老男人、臭流氓、死渣男。
很好。
她终于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毕然小跑出了酒店,寒风瑟瑟。她出来得太急,忘了拿羽绒服。
但她也没脸折回去。
脑子里面,某些香艳的画面再次袭卷而来,太太太羞耻了。
口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她不敢接,她也不敢面对他,慌慌张张关了机。
毕然不知道去哪,在街头孤零零地走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去公司上班。
不、不就是把上司给潜了吗?
只要她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