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然自知理亏,她可是真没想到,酒后的自己竟然如此豪放。说好的只是要亲亲呢?这都亲到哪去了?没眼看,也没脸说。
想起昨夜的种种,她稍稍有些不自在,悄悄红了脸,视线落在纱帘上,不敢去看他。她手指搅了搅被子边沿,继续问:“那你衣服呢?”
薛榅低叹一声,佯装自怜,“你也不让我穿。”
瞧瞧,她多不讲道理?自己不穿衣服,还不让别人穿,把人家给委屈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担心演过头,薛榅抬了抬下巴,指了指欧式沙发上的手提袋,“去洗个澡。”
毕然确实需要从二人坦诚相待的尴尬处境中抽身,便接受了他的提议。
她道:“你先把眼睛闭上。”
他问:“有必要吗?”
她连连点头,“有。”
“你这是掩耳盗铃。”
“要你管。”
尽管薛榅顺从地闭上了眼睛,毕然还是抓住被子一角,整个掀起来盖在他头上。确认他没有偷窥她的打算,她才抓起手提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卫生间,并且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薛榅掀开被子,无声哂笑,这日子啊,过得闹腾些也好。
淋浴间,热水淋在皮肤上,疏散了她一身疲惫、缓解了她一身酸痛。
原来,她这身子骨早就跟散了架似的,那人精力也太旺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