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更生气了。
气得胸疼。
深入一想,她又没有胸,怎么会胸疼?
算了,不气了。
毕然最后一个下班,厂区里一个人都没有,奇怪了,上夜班的工人呢?
黑暗中,一辆车缓慢地开过来,在她身旁摇下车窗,薛榅冷声问:“为什么不穿衣服?”
毕然看着手里的羽绒服,死犟,“就不穿。”
“为什么不接电话?”
毕然看着手机屏幕上7个来自薛榅的未接来电,继续死犟,“就不接。”
“上车。”
“就不上车。”
车窗开着,寒风吹进车内,薛榅咳嗽了两声。
毕然没好气道:“别装了,你一晚上都没咳嗽,你分明感冒已经好了。”
“你观察了我一晚上?”
不过是开播前的十几分钟罢了,她却认为是一整晚。
“神经病。”
薛榅沉默了一会儿,“我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