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到达栗余大学站。
耳机里舒缓的英文歌响起,一下子将她与嘲杂喧嚣的车厢分隔开。
一首we’regonnabeokay,上次薛榅在车里放的。问他歌名,他说了两遍,她也没听明白。毕竟,她的英语四级不是靠听力,而是靠背作文擦线过的。
他好心的帮她加入了歌单。
作为报答,她这周又帮他用a3纸打印了讲义。现在讲义还在她背包里呢!
不过,今天恐怕是不能提前发下去了。
已经八点四十了。
看时间的同时,她回复了赵梓月发来的微信。
赵梓月:怎么还没到?天子脚下的座位给你留着呢。
毕然:怎么感觉我是被薛榅踩在脚底下?
赵梓月:薛老师全名是叫薛榅吗?然然,你可以啊,路子挺广啊,连老师全名都打听到了?
可不是嘛,别说名字了,她还知道薛老师今年虚岁二十九,未婚没女友,还知道他的手机号、微信号以及车牌号。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驯得服贴贴的?叫去培训去培训,叫来上课来上课?
没有特权,上课时还总被他拿出来开涮。想到这,毕然嫌弃地摇了摇头。
正好,公交到站,她回复赵梓月:我下车了。
等她下在了站台,才注意到,刚刚车上那个男人也跟着她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