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淑芬跟着毕然边往客厅里走,边道:“不过,你说你俩只是谈恋爱,也没发展到谈婚论嫁的那一步,咱们收他这么贵重的礼物其实也不太好。”
毕然把薛榅的话转达给母亲,“这个颈椎治疗仪我们公司全资子公司生产的产品,他有员工内部价,应该没多少钱。”她其实对医疗器械也不太了解,也不清楚他口中的小钱是多少钱,可能几百块钱吧。
俞淑芬之前就听说医疗器械是暴利行业,猜测员工内部价确实便宜,也就稍稍安了心。
走到沙发南面,俞淑芬摸了摸颈椎治疗仪,又道:“不管怎么说,我看这孩子对你还是挺上心的。他也老大不小了,你如果真心想跟他处,就趁早约着双方父母见个面,我到时候也喊上你爸,把你俩的事儿定一定。你也不用担心什么家庭差距,我们好歹还有套房子在这里。等你结婚啊,我就把这套房子卖了,给你做嫁妆。”
毕然站在她右手边,启动了治疗仪的电源,一口回绝,“不能卖,这房子留给你养老,我的嫁妆我自己攒。”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
“靠你攒了嫁妆结婚?我恐怕要先入了土。”
毕然:“呸呸呸,你不许胡说。”
“我不胡说。”俞淑芬坐在了沙发上,笑道:“但见不到他父母,我这心里头就是不踏实啊。”
毕然把按|摩头从仪器上拿下来,预热、调试。
“趴着。”
俞淑芬脱了外套,慢慢地躺下,翻了个身,趴卧在沙发上,“我的话你听进去了没有?”
“知道了”,毕然撇撇嘴,这事儿好像超出她的预期了。她琢磨着,如果编个和薛榅分手的消息,她妈能不能认?
说好的日抛男友,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周抛、月抛,抛都抛不掉。
就这样吧。
毕然一边给她按|摩,一边根据她的反馈来调节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