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直倒下去,拉下眼罩,心安理得地睡了个回笼觉。
半个小时后。
叫醒她的不是闹钟,而是……一场噩梦。
醒来时,她脑海里依旧放大着薛榅那张淡漠疏离的脸,无限循环着他的话:“从明天起,你就不用来了。毕然,你被开除了。”
你、被、开、除、了。
发现自己被劝退这事儿,只是一场噩梦,毕然重重地锤了两下胸口,惊魂未定。
等她冷静下来,再看一眼时间,八点十分。
完了,睡过头了。
公交车二十分钟一班。
车程二十分钟。
也就是说,如果她错过了八点二十五的2路公交,就得乘八点四十五的那班。
乘八点四十五的那班,她就会迟到!
于是,她急忙忙起床,花了五分钟刷牙洗脸,三分钟换衣服。
然后,背着包夺门而出。
身后是母亲俞淑芬关切的声音,“然然,吃早饭。”
毕然砰一声关好门,答道:“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