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许久,苍凛雪抱着狄蕉从汤池出来,重新回到寝殿。

狄蕉伏在苍凛雪的肩窝里,虚脱却未昏迷,他哑着嗓子低声问:“你是不是动了寝殿后柜子的抽屉?”

苍凛雪:“□□乃剧毒,晨奈和玄灿还小,谨防误食。”

这个理由勉强说得通,狄蕉合上眼,“医药堂还跟你说了什么?”

苍凛雪:“你拿回来的药,已命人煎好,这会儿还温着,喝了再睡。”

狄蕉猛然惊醒,诧异地看苍凛雪,“你知道那是什么方子吗?”

“不是安胎药吗?”苍凛雪不解。

狄蕉:!!!

马的,那老郎中果然是个庸医!

被苍凛雪盯着喝了安胎药,狄蕉很快睡着。苍凛雪撩起他的额发,在他雪白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叹息一声,出去了。

齐崖蹲在鱼缸前,双手环胸沉默不语。直到大门口响起脚步声他才站起来,看了眼来人,也不搭话,扭身进厨房拎出一包东西扔给他,这才道:“大师兄还是老样子,从来不懂礼让一下底下的师弟。”

苍凛雪漠然,道:“师弟都是狼,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