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湿夜里,人最不冷静理智的时候,最容易思念一个人的时候,猝不及防钻进脑海。
苏暮喝了酒,又受了点冷风吹,这会整个人状态有点不对。
其实,她挺想冲动地回去的,拉着林央大声回一句:想啊,特别想。
说句很放肆、这辈子都不能跟旁人提及的话。
——很想抱住他,和他亲吻,感受他的体温。
那是一个人内心深处压抑非常深永远不可能向一个人说的话,直至现在,都不过是苏暮脑袋里会想想而已。
她不能,之前就没有在一起,现在也不知道对方过得怎么样,平常是什么样的生活,可能有了新的人,可能像上次会堂听到的那样,他结婚了,或者,面对的是他的冷淡。
太多可能了,苏暮豁不出去,回不了头。
站得有点冷,思绪有点冻回来了,苏暮吸了吸鼻子,转身进去,经过吧台时无意瞧见那儿趴着一个喝得烂醉没了形象的女人。
看见对方面容时苏暮有些心惊。
是谢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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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看见谢吟在这儿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花眼了。
要不然谢家那个雷厉风行说话做事直性子正经得不行的二姐,怎么会来酒吧这种地方买醉。
可确实是她。
不知道她经受了什么打击,哭红了一双眼,散乱着头发趴在吧台上捏着酒杯自言自语,周遭人没什么特别反应,来买醉的人太多了,每天见到各种形形色色的,大家都是见惯不怪。
苏暮走近了才听清对方说的什么,都是说对方不好之类的,一听就听得出来大概是什么事,她是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