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下意识去碰她的手,却被苏暮避了开。
手探空的那一瞬,他觉得自己心里某处好像也随着落空了下。
像是有些感应的,他抬眼看她,才发觉她视线低垂,一直没看自己。
他问:“怎么了。”
苏暮这才有了些反应似的:“什么怎么了?”
谢予说:“你知不知道,最近你真的让我很患得患失,所以我当时才会有些着急,我也不是说催你或者质疑你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
可能是她的话太过简短,谢予也察觉到了异样,他说:“你最近每次和我都只有这么点话,暮暮,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我们好好说,行吗,你别这样,我怕。”
苏暮笑了声。
也不知道是笑他这声暮暮,还是他那句怕。
好像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太想说话,每次他说很多她也不想说什么。
大概上一次还是很久之前大年三十那天晚上的电话吧。
她问了他好多,说她一个女朋友当着有什么意义,她想他立马过去,可是说了好多,谢予最后还是没过来。
“你会怕吗,患得患失是什么感觉,你真的知道吗。”
“很久以前你第一次因为朋友的事把我放到一边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我当时又是什么感受,你知道吗,那时候咱们刚上大学,我就想没关系,你会来接我的,可是最后没有,你觉得找朋友来接我就好,只要我暂时没事就好,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个人等待的时候会想什么。”
“一转眼咱们三年了,快三周年的时候你说我们一定要在北京过,我们要办一个很大的派对,我从南京飞过来,那天寒潮,特别冷,冷到我骨子里都打颤,可是下飞机我没见着你人,你说朋友做手术,要在旁边陪着,我就一个人拖着行李箱打车过来,我那时候一路都在想,我图什么?”
谢予说:“那时候我那个朋友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