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同为女子,就为了爱过或者爱着同一个男子便要彼此明枪暗箭地争斗设防,那和当初的二娘、四娘、五娘又有何差别。
若全天下女子皆如此,那莫要男人逼迫,女人就先把自己害了一半。
如此,闻人椿自觉与许还琼近来的关系谈不上疏远。
可她从来没听许还琼说起过与霍钟婚配的事。
“许家可算是捡了个便宜。”一旁有位娘子说道。她的下巴与声音一样尖细,好像被人掐着不放。
“那许家姑娘是嫁过人的,克死老夫君,厚着脸皮跑了回来,居然还能嫁进霍府。好歹霍府在明州立了数十年,名门大族,真是不讲究。”
“讲究两个字,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瞧不上。”
“可那许家姑娘真有这么好,听说在郡主府上并不讨喜。”
“比你长得标致大气。”又一位娘子插了话,闻人椿看她眼熟,便眼神多逗留了几秒,那娘子也不躲闪,同她对望。
“真是眼熟。”那娘子微胖,脸上鼓鼓的两块肉随着神思游走动起来,她有些记叉了,“姑娘,我们是不是在许府见过?你是许府的?”
尖下巴娘子忽然收了声,下巴压得紧绷绷。她多怕闻人椿是许还琼的表姐堂妹,一个告状告过去,直到传入许大人的耳朵。
闻人椿不愿多说,摆了摆手。她觉着霍钰说得对,自己的胆子似是养大了,然而她还不配有这么大的胆子。
以她的出身,就该乖乖站好,收起多余的打探。
若她方才装聋,权当听不见,就不会被胖娘子的一句“噢!你是跟着霍家小儿子身后的那个丫鬟!”
胖娘子无心道出实话。
尖下巴娘子终于呼出一口气,她斜着眼望着铺子里的伙计:“怎么如今下人也好来这里做衣服了?”
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儿,伙计只好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