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点的烧烤已经上了,正吃着烧烤玩着什么游戏,一阵阵起哄声响起。这种起哄声,我反感了整整七年。那种永远是局外人、永远要为不属于自己的爱情鼓掌的不自在、永远要笑着祝福喜欢的人的勉强,这一秒难捱,下一秒更难捱。
他们又在玩什么冒险游戏,玩什么讲出自己难以启齿的秘密。晁鸣又在我的不远处和别人接吻。接吻无师自通,晁鸣接吻无师自通。
这使我想起他十七岁生日时候的那个吻,在大地滚轴二层的厕所隔间,他喝得醉醺醺,我喝得醉醺醺,什么酒水和口水、鼻涕和眼泪,他咬我的舌头,流出的都是血。
那个吻在我心里发了芽,我每天浇水施肥,很快就长出一个假的晁鸣。
突然,晁鸣看向我。不,他在看我身后。
我扭头,身后站着施奥。
我吓得一抖,连忙要站起来,却被施奥按住肩膀,他看着晁鸣对我说:“这就是你说的计划,搬个小板凳坐在这儿看他和女朋友打情骂俏?”
“哥你怎么来了…你说你不会来的。”
“心巧说你没什么动静,我来看看你。”施奥动作很快,就要拉上我的手,我堪堪躲开了。
“姜亮点,”施奥神色古怪,“你是在犯贱。跟我回去。”
“拜托声音小点…”李婶时不时偷瞄我,我都快尴尬死了。
施奥说罢又要去拽我,我不敢挣扎得太过激烈,怕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我给张心巧打电话,把你的公寓炒冰摊什么乱七八糟的都退了扔了,今晚我就带你回临城。”
“我不回。”
“点点,”施奥死死攥着我的胳膊,“这是在外面,我不想把话说的太难听。”
周围人的视线都向我们扎过来,我和施奥变成舞台上的小丑和钻火圈的老虎。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施奥,你没资格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