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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水怀珠) 水怀珠 843 字 2022-10-16

荼白打帘而入,跺着脚往手里哈一口气,搓搓手后,立刻把衣襟里的一样什物拿出来。

雪青在耳边禀告,容央定在窗外的目光这方一动,春水破冰似的,顷刻涌动起生机。

荼白偷笑,把那封辗转几地风雪的信函呈上。

容央难捺心中狂喜,腾一下坐直,拿信后,便欲拆开,又挑眸朝二人看。

荼白、雪青会意,抿住笑,乖溜溜撤退。

容央把信放在小案上,先捧脸对着信封上那一行龙飞凤舞的字看一看,摸一摸,继而把信拿起来嗅一嗅墨香,捏一捏厚薄。

上次的那封信,是离别次日就送达的,从气味到温度,都热腾腾,暖呼呼。今日的这一封则显然不一样,穿过风,越过雪,熬过小情人间苦长的日月,来到手中时,已如白云苍狗,捏着,是长路漫浩浩,嗅着,是远山昏杳杳。

容央把信从鼻端拿下来,珍而重之地拆开,在案前铺开一纸密密麻麻的信。

这人写字可真不好认,一颗颗嚣张得像在纸上朝她舞刀弄枪。

容央腹诽,用手指向第一行,一颗颗地念下去:

“莺莺爱妻如晤……”

怀里的暖炉似更旺了,容央重新捧住发热的脸,嘴角往两边扬,眸里盛着粲亮的光。

荼白、雪青二人躲在落地罩外,前一个偷撩开垂帘一缝,窥得里头半分侧影。

后一个虽然眼无福,耳朵却有幸,清清楚楚听得那缠绵娇软的一声“莺莺爱妻”,继而是笑声咯咯,铃音泠泠。

“什么叫‘恐难尽意,莫敢执笔’?懒就懒,讲这样冠冕堂皇……”

又蓦地止声,不知是看到什么,半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