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白忍耐不住,愤然反诘,被吕皇后一眼瞪来,剪彤立刻上前,“啪”一声朝荼白脸上掌掴下去。
“你干什么?!”场面骤然大乱,容央把荼白护在身后,勃然大怒,“你竟敢命人打她?!”
吕皇后静坐上首,泰然道:“我是皇后,命人掌掴一个口无遮拦的宫女,有何不敢?”
容央瞪大双目。
吕皇后仪容威严:“嘉仪,郑庄公和共叔段的故事,你小时候应当听过。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我如果再不替你管教一下这无法无天的奴婢,等火势烧身时,可就来不及了。”
容央面色铁青,看着荼白红肿的脸颊,不及发作,静坐多时的明昭突然一笑,笑声冷峭森然。
吕皇后看过去,眉心微蹙。
“莺莺若是多行不义的共叔段,那对她一再宠溺的官家,莫非就是皇后口中心机叵测的郑庄公吗?”
在场众人耸然一惊,剪彤喝道:“明昭殿下,你这是在胡言乱语什么?!”
明昭冷然:“究竟是我胡言乱语,还是你家主子含沙射影,佛口蛇心?”
“你!”
“退下!”吕皇后喝退剪彤,一错不错盯着明昭。
明昭意态淡漠,依旧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起身去拉容央,扬声道:“你爹爹这一位皇后实在好大的威风,又是晾人,又是打人,眼下连他都敢骂,你我还留着,只怕是要有来无回了。”
“明昭,你……”
“走吧。”
明昭无视吕皇后,拉着容央漠然走出大殿,吕皇后气得险些动了胎气,便欲去送,到底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