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怿的别院在东南角,入院后,尽是蓊蓊绿影。容央不识路,由府上的小丫鬟领着进了寝屋,展眼一看,眉头便蹙起来。
这一派硬生生的家具,可真是那人的风格哪。
继而后知后觉,府里没给她准备就寝的寝屋吗?
正不满,外间脚步跫然,候立帘外的小丫鬟忙颔首行礼,容央转头,便欲开口质问,来人突然隔空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容央憋住。
褚怿示意那丫鬟退下。
屋内顿时仅剩二人。
“干什么?”容央眉尖轻蹙。这人分明刚刚还在席间的,怎么一下就跟到这儿来了?
褚怿上前,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竟像颇局促似的,在离容央最远的一把交椅前坐下。
容央越发狐疑。
“刚刚的晚膳,可还合胃口?”褚怿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谈迂回些。
可对方并不领情:“你到底想说什么?”
褚怿唇角收紧,金刀大马地坐着,微微俯身,双手交握着往膝盖上一放:“今夜不分房,行吗?”
夜还不深,可他声音已分外沉,容央一个激颤。
定住神后,抬眉:“你昨夜还说,不该痴心妄想的。”
褚怿讪笑:“只求同衾共枕,绝不越雷池一步。”
容央便也笑:“你自己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