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眼下。
赤日炎炎,光线滚烫,大概是气温的确升高的缘故,容央只觉他眼神也愈发炙热起来,哪怕隔一层白纱,对上时也依旧令人心慌意乱。
胸口咚咚,反诘功力一时顿减,容央扭头往河边看去:“好,那就算‘游河’和‘游湖’……也不相上下,船又在何处?”
褚怿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抱着臂上前两步,朝河边偏偏下颌。
容央顺着定睛一看,更是五雷轰顶。
垂水绿柳下,一艘小小的渔船泊在岸边,显然恭候多时。
容央彻底恼火:“你、你就让我坐那个?”
精心沐浴、梳妆三个多时辰,就为了去坐一艘又小又旧渔船么?!
褚怿眉目不动:“只你我二人,要那么大的船做什么?”
容央气极反笑:“驸马倒是节俭。”
褚怿回头,唇角又挑起那抹笑:“叫我什么?”
“……”
容央脸上爆红。
她刚刚居然脱口叫他“驸马”了!
因为并不满意这桩婚事,从成婚至今,嘉仪帝姬都在刻意避开“驸马”这个称谓,无论什么心情,什么场合,都只对褚怿以“将军”相称。
在她自我的认知中,叫“将军”,是情非得已,无可奈何;叫“驸马”,则是浓情蜜意,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