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今刚才穿衣服时把抽了一截的烟架在烟灰缸上,此刻又拿起来吸了口:“最难消受美人恩,你利用她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别以为女人是好欺负的,她们发起疯来要比男人可怕无数倍。”
“受教了。”
“她知道你的肩伤。”赵云今问,“如果她告诉霍璋,你打算怎么办?”
江易:“你知道斯文败类和禽兽相比,最大的不同在哪里吗?”
“禽兽是畜生,只会发疯和撕咬,而斯文败类自诩为人,他们不屑用原始的办法撕咬敌人,当敌人在他面前露出一点狐狸尾巴时,他不会急于出手,而是放长线钓鱼,直到找出能把对方连根拔起的破绽。”
他所描述的正是赵云今熟知的霍璋。
他说:“霍璋对我的疑心从来就没消过,继续存在着也没关系,但他连根拔起需要时间,这对我来说足够了。”
赵云今揭开他t恤:“霍明芸的牙倒是很尖,你的伤口又裂开了,总这样不知道哪天才能好。”
江易没管肩膀的伤,他按住她的手,盯着她问:“赵云今,你刚才是在吃醋吗?”
躺在他床上用那种差点把霍明芸气死的语气说话,难以想象以她平日的冷静会做出这种事。
“没有。”赵云今问,“我有什么可吃醋的?”
江易不信,她又笑着说:“世界上只有两种女人会吃醋,一种是得不到男人的女人,一种是无法保证男人对自己绝对忠诚的女人,你看我像哪一种?那种聒噪无脑的千金小姐,也配让我吃醋?”
“我开口只是因为不爽。”赵云今拎起桌上的包,“时间不早了,她挡了我回家的路。”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江易望着她挺得笔直的肩脊,还有她头顶翘起的几根倔强的软毛,难得笑了笑。
市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