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后没有逃走,而是在宅子里的某处潜伏着,这连霍璋都没想到。
江易撬开门锁返回地窖,站在笼子前。
韩巴听见声音,费力地睁开眼,经过这些天的残酷折磨,他进气已经不多了。江易摘下口罩,垂死之人看到了得救的希望,挣扎着爬到铁栏前,伸出那双没有手指的胳膊去勾江易的裤腿。
江易蹲下:“小东山的事你告诉霍璋了吗?”
韩巴死命摇头,缺了舌的嘴里呜呜不清,但依稀能辨出他说的是——“没有,救我。”
“是九爷让我来的。”江易将手伸进笼子,安抚般轻轻地触摸着他的后脑,“他说你做得很好。”
韩巴指了指笼子上的铁锁,示意他打开,冷不防脖颈一凉。
他低眼去看,发现江易不知什么时候、又是怎样在他毫无察觉下将一根铁丝套在了他的脖子上。韩巴意识到不对,刚想逃走,后脑的头发却被揪住。他整个人受一股巨力趋势一百八十度旋转过来,江易将剩余的铁丝缠在手上,绕过肩膀,背身拉扯。
韩巴的后脑重重撞在栏杆上,他被勒得满脸涨紫,口吐白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拿那没手的胳膊去抠绞缠在脖子上的铁丝。
江易攥紧铁丝,手掌被勒出一道清晰的血痕。
他面容冷峻,声音同样冷酷:“但有些事做得太好会挡了别人的路。”
“所以,得请你去死一死。”
凌晨。
霍璋坐在书房,盯着实时监控。
此时被金富源切断的安保系统已经全然恢复,十几个摄像头每个死角都不放过,将庭院内的画面一一照出。
霍璋一动不动在桌前坐了一个小时,不知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