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加班辛苦了。”霍璋示意保镖把韩巴丢出去,“我招待他这么久也浪费了不少精力,你们想带他回去说一声就行,何必大费周章呢。”
韩巴伏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金富源咧嘴一笑:“好啊,既然这样,让我把韩巴带走吧。”
霍璋两手交叠放在腿上,好整以暇:“可以是可以,嘴硬的人我不喜欢,还你就是,但作为报偿,你们要留下来陪我喝杯茶。”
金富源眼里精光四射:“你要觉得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寂寞早说啊,也好叫我收拾好东西再过来,这匆匆忙忙的什么都没带,留下来也太打扰了。”
“不打扰。”霍璋笑了笑,“我很愿意招待乌姨的朋友。”
几个保镖把前后的路堵得死死的,目的不言而喻,是怎么都要把他和江易留下来了。
金富源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能不能脱困全看个人本事,他环顾四周,眼睛瞄到墙边装酒的架子,计上心头。他趁保镖没防备奔上前去一脚踹翻酒架,酒瓶碎了满地,高浓度的白酒瞬时流满了整个地窖。
金富源手里攥着一瓶酒,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按着举到脸前。他戴着口罩,说话声闷闷的:“霍二,你真以为我来这就没一点准备?我话撂这,韩巴今晚我也不要了,要么你放我俩走,要么咱一起死在这。”
地窖每日通风,有足够的氧气令酒精燃烧,一旦高温令酒精蒸发爆炸,后果不堪设想。
霍璋活到今天这个地位,足够惜命,哪怕金富源点燃酒精保镖也能保护他,困死在这的几率并不大,但他依然不会以身涉险。
——有更好的底牌,谁会拿自己赌命呢?
金富源咽了口吐沫,手里攥着那打火机越发紧了。
灯光的影子映得霍璋俊美的脸颊泛黄,他微笑道:“好,我放你走。”
金富源挡在江易前边:“你先走。”
江易没动。
金富源气急败坏,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调骂:“你他妈傻愣着干嘛?要不是九爷吩咐,老子真想把你留下来当垫背的。”
江易抬眸,对上远处的霍璋,男人似笑非笑,正用种审视的目光度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