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璋坐在轮椅上静静打量着男人被捆起来的双手:“这双手用处不小,玩得了车子也玩得了女人。于水生给你钱卖命却没告诉过你,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是走正道,做正事,一旦走歪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头了。”
他身后的保镖劈头盖脸丢过来一堆资料,上面印的全是韩巴当年在松川的行踪记录,霍璋手下人的办事速度不容小觑,从前他没有一个明确的对象,因此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了好久也找不到证据证明车祸的事是于水生干的,可江易告诉了他韩巴的名字,一切就易如反掌了。
韩巴虽然蠢笨急躁,但有颗江湖人心肠,他不求饶,硬对硬地说:“你的腿是我废的,有种你杀了我。”
霍璋没有被他激怒,斯文地笑。
他回头看了眼楼外,江易坐在台阶的边角抽烟。
救护车比大房的人先到,医生给霍明芸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她除了一些部位软组织擦伤和受到惊吓外没什么大事。霍明芸身上披着江易的外套,她从霍璋的房车上拿了两瓶热牛奶,坐到江易身边,递给他一瓶。
江易没理她,自顾自抽着烟,他脚下烟头散落了一地,手里的烟盒已经瘪了。
“谢谢你。”霍明芸说,“谢谢你救了我。”
夜里忽然凉下来,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面前来来往往的车子不停,有医生,有霍家人,但没有警察,显然霍璋没打算让警察插手这件事。
雨声越来越大,裹着春日寒风,吹到身上刺骨生凉,仿佛回到了那年一样。
江易手中烟的火光见底,只留一根冒着烟的尾蒂,他说:“没什么可谢的。”
没什么可谢的,他这话发自肺腑,可霍明芸不懂。
大小姐一生顺遂,遇事只能想到靠钱解决,她认真地说:“江易,我会让我妈给你钱的。”
……
楼内。
霍璋推着轮椅靠近被强制按跪在地上的男人,他问道:“你是用左手碰的她,还是用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