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说:“听恭叔的。”
他把袋子扔在脚底,布袋的拉链坏了,露出一沓票子。
周围人管不住眼,视线偷瞄过去,仿佛看一眼能打个印,那钱就是自己的了。
恭叔沉声说:“三张牌,比大小。”
江易掐了烟,不说话代表默认,荷官发牌,他去勾。
恭叔眼皮子掀了掀,等他手落在牌面的那一刻,似笑非笑开口:“阿易,恭叔老了,但眼还没瞎。”
“赌场赌场,讲的是一个运字,赌的是钱,也是道义。”
“我今天坐在这,跟你玩的是运气,不是千术,你这样可不厚道。”
他话音刚落,四周冲上来几个壮汉一人一肢把江易按在赌桌上,有人搜他身,从他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散牌。江易想直起身,头却被人一掌摁住,脸侧着压死在桌面上,他被钳制得动无可动,挣扎间太阳穴旁的筋络隐隐跳动。
恭叔站起来,冷冷地问:“来我地盘惹事生非,于水生没教过你规矩?”
“赌场出千是大忌,江易,你帮九爷看过场子,告诉我,如果有人敢在九爷的地盘撒野,按规矩该剁几根指头?”
壮汉把江易的胳膊按在赌桌上,将他右手五根手指一根根压平。
恭叔拨了通电话,手机扔他面前:“给你个机会,叫于水生赎你,五十万,少一分,你手指就要分家。”
电话嘟了两声,对面拒接,片刻后发回一条消息。
【一人做事一人当,江易做了错事是他活该,不用顾忌我的面子。】
江易骤然笑了,那笑里暗藏着狠劲,恭叔凑近他的脸:“你笑什么?”
少年眼底深沉沉一片,气场冷冽又危险,他被箍着无处可逃,却不减嚣张。他回视,一字一句骂:“老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