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常年不开张,阿盈给她分的屋子小,除了一张床,就只剩下化妆台前有张椅子可以坐,可那上面堆满了没处放的衣服。
江易开了窗,一墙之隔的邻屋是小凤的单间,孙玉斗进去没多久,里面已经传来了不可言明的动静。
江易坐在窗台,外边走廊上的白色夜来香开了花。
他一根烟见了底,烟蒂掐灭扔进走廊的垃圾桶里:“你怎么还没离开?”
“我……”燕子攥着手指,“爸妈都不认我了,有家不能回,留在西河还能赚钱治病。你放心,我没祸害过人,现在都不怎么接活了,就算接我也做好了措施。”
江易问:“你很缺钱吗?”
燕子:“进口药挺贵的,不过也还好,赚的够用了。”
江易没再追问:“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燕子掏出一个碎了屏的旧手机,江易调了个音频出来,把手机扔在床上。
……
隔壁,小凤穿着学生校服,“怯生生”站在床头:“叔叔,你看我这身行吗?”
孙玉斗刚要说话,隔壁的声音咿咿呀呀的声音穿透力极强落进他耳朵。孙玉斗嘿嘿笑,男人争强好胜的心作祟,直接把人推倒在床垫上:“行,可太行了,别几把废话了,赶紧给老子弄弄……”
那音频噪,燕子坐在床上玩手机也没法专心,时不时偷瞄江易。男人坐在窗口,仿佛刺耳的音频和孙玉斗下流的脏话入不了他的耳朵,月亮清冷,他更冷。认识他也算得上有些年头,她仔细回想,似乎从来没见他笑过。
江易搓了搓刚刚抽烟落在指间的烟草,放在鼻下闻了闻。见他烟抽完了,燕子要去帮忙买,他阻止:“等会。”
燕子试探问:“他和你有过节?需不需要我……”
江易静了静:“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