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赵云今唯一一次见江易得体的穿着——ktv服务生的衬衫、马甲、还有脖子上的红领结。
他笔直挺拔,清俊疏离,冷得自成一格,哪怕只是兼职的打工仔,在一群服务生间依然鹤立鸡群。
有女孩心仪他,专门点了他在包厢服务。
毕业聚会,赵云今麦霸,抢了麦克风唱得停不下来。
江易站在角落,开酒瓶,补零食,收拾垃圾桶,给水果摆盘,两人昨夜吵过架,疏离得像是从未见过、不认识彼此一般。
赵云今故意气他,肆无忌惮和二三损友情歌对唱,笑得哄哄嚷嚷挤在沙发上。
他注意力却只在手头的工作上,一言不发,甚至连一个不满的目光都没有投过来。
赵云今以为他不在乎,直到后半夜,她去洗手间,刚进门被人粗暴地按在洗手台前。
同样的姿势,同样的位置,只不过那晚江易扯下来的不是纱布,是她的蕾丝底裤,细细的一条挂在高跟鞋底的跟上。
赵云今浑然不觉死期将至,环住江易的脖子,尾指挑他红领结,笑吟吟的:“阿易,这个好衬你啊。”
于是,她心心念念了一晚的领结被江易拽下来。恶人有天收,可赵云今惯会折腾人,连老天见了都头疼,这世上只有江易治得了她。
她被江易用那根领结绑住了手腕,男人贴伏下来咬她耳朵,一字一句问:“赵云今,你是不是想死?”
洗手间外门没锁,只挂上了暂停使用的标牌。一墙之隔的人扯着嗓子唱歌,走廊上高跟鞋的声音嗒嗒而过,一下,一下,又一下。
赵云今被洗手台的大理石冰到颤抖,晚上喝的那点酒全清醒了,带着哭音告饶,可江易将她这一晚的累累罪状全记在心底,偏执浓烈,爱意滚烫,任她怎么服软求饶都没用——他像破笼而出的噬情兽。
赵云今头脑发胀,鼻子一酸。
被他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