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为江易要一直沉默下去时,他开口了。
“但凡今天我对你还有半分念想,都不会留在这个地方。”
“你别忘了,当初是我甩的你。”
没有半分念想,是念和想,那爱呢?
赵云今这样想,却没有问出口。
她换个姿势,懒洋洋倚着:“年龄大了记性不好,你不提,我还真给忘了。”
“是你甩了我。”
她声音听不出喜怒。
“江易,我赵云今什么人你再清楚不过,爱恨分明睚眦必报,一副小女人心肠。可我念旧,顾几分情,从前的事过去了就烟消云散,我懒得放心上,谁甩了谁都不重要。既然对我没有念想,就别把手伸太长,我做什么,跟了谁,不归你管。”
日薄缠山,梧桐枝梢爬了暮色。
江易不是聋子,他能听见赵云今说话,可他毫无反应,像死了一样。
过了很久,他发动车子。
暗夜里静悄悄,轮胎擦过柏油路的声音格外清晰,密密匝匝朝耳朵里钻,十几分钟的路程像半个世纪般难熬。
车子停在乌玉媚中式风格的园林别墅前。
江易下车,替赵云今拉开车门。
霍璋的车队停在路边,几个保镖一排白杨似的站在路边,一个个望过去,末尾突兀地矮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