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绝的是什么?是烫完后这疤看起来跟口腔溃疡一样,谁来查也查不出来。我烟盒里还有十六根烟,够烫熟你一整条舌头了。”
赵龙胜张着嘴,口水顺着嘴边流出来,他含糊不清地说:“你别乱来……”
贺丰宝把烟朝上挪,移至他眼睛下方:“你知道吗,人的眼球表面分布着很多神经,只要这么轻轻碰一下……”
他屈指,在他眼睛上弹了弹,赵龙胜本来就被吓得够呛,骤然有个东西落上来更是心胆俱裂,他啊的尖叫一声,把门外的警员招了进来。
“贺队!”
赵龙胜张舞着手:“救命!救命啊!他要杀人,他要杀我!”
贺丰宝无动于衷,冷峻着脸:“出去,我还没审完。”
“可是……”
贺丰宝转头,阴深的眸子朝那年轻警员盯了盯,后者下意识把嘴闭上了,他退出审讯室,带上了大门。
……
四十分钟后,贺丰宝从屋里出来,忐忑等着的警员冲进去看,赵龙胜安然无恙地坐在椅子上,连根毛都没伤着,但他神态已经和之前全然不同了。窝着肩膀缩在椅子上,身体抖个不停。
贺丰宝后半程打开了摄像机,赵龙胜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不仅交代了近期的五起流浪汉失踪案和他有关,更是供出了一些陈年往事。
赵龙胜身处的人口贩卖组织在西河存在已久,上个世纪西河大整治时期就没有拔除干净,这些年虽然不敢有大的动作,但一直在暗处做些损阴德的勾当。这行平日不好开张,但只要干成一笔就足够一家老小吃上个五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