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暖重新打开书,开始默背单词。

没一会儿,凌傲单手举着一张椅子回来了。

他把椅子放到秋暖身后,惜字如金地下达一条指令:“坐。”

秋暖愣住,她在罚站呀,怎么能坐,被老师发现了还得了。

凌傲耐心不足,他再次抽出女孩手里的书,用书抬起女孩的下巴,迫使女孩抬头看向自己,话里带着威胁:“别等我动手。”

对上凌傲幽深到透着危险的眼眸,秋暖心里一颤,不受控制地一屁股坐了下去,“咚”的一声,椅子好硬。

瞬间的痛感让她双眸一下子溢满了生理性的泪水,她拧着眉,懊恼地看向凌傲,无声地抗议。

透过朦胧的视线,她似乎看到凌傲一向漫不经心的脸上居然有一闪而过的慌神。

少年扶住女孩身体两侧的椅背,弓身与女孩视线齐平,定定地看着她,几秒后,他眉头皱起,似是自言自语:

“操,怎么哭了。”

他明明只是怕女孩站着累,想让她坐一会而已。

他一没动手,二没凶人,这就哭了,女孩子真难伺候,娇气得要死。

有点头疼。

自从不再浓妆爆炸头之后,虽然秋暖一直很低调,只是家里学校两点一线,在学校也只是教室食堂两点一线,但是她那张美艳中带着轻灵之气的面孔,根本让人无法忽视,还是让不少一面之缘的男生们念念不忘。

课间操之后,秋暖没有立即回教室,她一个人在操场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思绪繁杂,学习、艺考、高考、大学、家庭、演戏、事业,在她脑海里反复转悠个不停,理不出个头绪。

操场观众台下面,一个男生跑了出来,径直跑到秋暖面前,递给她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