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羽注意到贺久疑惑的眼神,更加得意。
“他的办公桌上永远会放一罐彩虹糖。”苏轻羽说,“只要他烦躁的时候,一定会吃。”
他见贺久脸色骤变,以为触到贺久的痛处:“你始终逊我一筹,贺久。你根本不了解他。”
苏轻羽哪里知道,让贺久神思恍惚的不是攀比心,而是他们大学时期,戏剧社一直有个传统——新人进社,老社员需要给新人送一件无关价值的礼物。
贺久当时随手塞给叶高的正是他已经吃过几粒的彩虹糖,顺带一个挑衅的笑。
他以为这件事让叶高吃了憋,于是洋洋得意地记了四年。没想到,吃彩虹糖成了叶高的习惯。
“继续说。”贺久回过神,打断苏轻羽的嘲讽。
“好,跳过你不爱听的。”苏轻羽说,“我制造了一个足以让他头疼的小意外,一个项目上的紧急问题,他烦躁之下果然吃了那罐糖。”
“没想到他趁我不注意给你打了电话。”苏轻羽狂笑起来,“我以为他只会想着上我。”
“是谁告诉你那条密道的。”贺久没有被他露骨的话转移注意力。
“我不告诉你。”
苏轻羽是靠自尊心活下来的,也是因为自尊心溃不成堤。
他的骄傲、自命不凡已经被狠狠地踩在脚下,叶正青要怎么对付他其实已经无所谓了。
贺久眼中暗光闪了闪,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苏轻羽歪着头平静地说:“你的气量也不过如此。”
贺久对上他的视线:“你以为,这一巴掌我是为我自己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