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贺诚。
贺诚这人什么都不要,但是是最要面子的。不管他喜不喜欢贺久,贺久终归是贺家明面上唯一的继承人。
贺久自立门户虽然让他生气,但传出去最多嘲讽他管不住儿子。换个说法,还能夸一句年轻人有想法,不拘泥于父辈的成果。
在贺久身上泼第三者、不成器、靠勾引男人给贺氏补贴的脏水,实实在在是打肿了他的脸。
贺诚的视线在三人中过了一圈,立马想清楚了一些事,看苏玲的目光变得厌弃。
贺久把卡塞到贺诚手里:“爸,贺氏珠宝百年基业不能毁在我手上,你就当‘几何’是我的实习基地。等我能胜任了,再回来帮你的忙。”
他的话满足了贺诚的面子,贺诚也没心情和他争执,顺着他递的台阶下:“你就造作吧,不过人年轻的时候是该闯荡闯荡,吃点亏就知道长辈的不易了。”
苏玲脸色骤变,银牙差点咬碎。贺久的话仿佛贺氏珠宝已经被他收入囊中,贺诚竟然顺着他说下去,完全没考虑苏轻羽的感受!
她偷偷看了眼苏轻羽,对方依旧维持着完美的表情,连眼神也没有一丝波动。
贺久点头称是,贺诚极为受用,一时间父慈子孝竟看不出刚开始剑拔弩张的样子。
贺久知道贺诚这副样子是对苏玲的做法表示不满,于是趁机火上浇油:“爸,我妈在老家玩太久,我有些想她了,我想把她接回来。”
贺诚一顿,见贺久眼中感情真挚,又想起几乎有半年没见过自己的结发妻子,有些场合的确会引人闲言碎语。
“那你跟你妈说吧,我让人把她的房间收拾收拾。”
要收拾的何止是房间,于菁回来,苏轻羽可以不走,但苏玲肯定得搬出去。
闻言,苏玲感觉自己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又如同常年被关在黑暗中的人突然被拉到太阳下曝光示众。
她一直避而不谈的身份,再次横在面前,不停地提醒她——你在这个家中,什么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