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诚一把抓过诚惶诚恐的服务生,对翟景焕说:“向他道歉。”
服务生连忙摆手:“不用了真不用!”
贺诚将他推到前面:“小孩儿,给他道歉。”
“不愧是老狐狸,想要挫翟景焕的锐气,又不想遭人口舌,拉着服务生当令箭。可怜的孩子,今天真是一场噩梦,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丢掉工作。”贺久心中暗暗想着,不着痕迹地往旁边退了一步。
他今晚是带着宣传“几何”这个任务来的,没成想碰见了贺诚。如果贺诚当场知道自己背着他在抢占家族产业的市场,会不会大发雷霆暂且不提,想方设法堵他的路是肯定的。
“这件事只有交给谷雨了,希望他能发挥好我交给他的演技。”贺久暗忖,“至于贺诚问我在这里做什么,我可以告诉他我是跟着叶高来的。”
翟景焕原本就看不上家道中落的贺家,贺诚要他当面给一个服务生道歉,在他眼中就像一只兔子让高贵的狮子给蚂蚁道歉般可笑。
“你是贺伯伯吧,几年前我父母经常在我面前提到你。”翟景焕弯起嘴角,“对了,我是翟景焕,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贺诚脸色变得更黑,如果他没记错,贺家快破产的那段时间,他到处求人融资,曾经找到翟家,结果被拒之门外。
贺诚对贺氏珠宝这项家族产业有着无上的自豪感,百年老字号在他手上逐渐衰败,这是他最不愿记起的黑历史,以至于走投无路时卖儿子似的乞求和叶家联姻。
翟景焕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若有所指地说起这些话,贺诚喉咙一阵干涸,气焰顿时消了一大半。
“贺伯伯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不奉陪了。”
翟景焕轻飘飘地丢下一句,正转身要走,宴会厅大门口突然涌进一群人,众星捧月的中心,叶高正冷着脸听其中一个人说话。剩下的人没有吵闹,等着那人说完,就齐刷刷举起手。
不过他们任何一个单拎出去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举手的姿势自然不会那么幼稚,皆举在胸前,像握手的姿势,等着叶高点名。
短短十几秒,就可能促成一笔足够他们吃上一年的大订单,脸面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
“叶高很难得亲自参加这样的宴会,难道他是因为贺久才来的?是了,这场慈善晚宴的邀请函不好拿,除了叶高,谁能带他来。”贺诚暗想着,看了贺久一眼,他骤然发现自己儿子眼中带着嫌弃,“他在嫌弃谁?叶高吗?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