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的唯恐她反悔:“这样很好!很好!重新开始,这很好的。”
翠娘将她的紧张看在眼里,心中又酸又暖:“等我安定了,一定会给你书信的。”
她想笑,可总伴着眼泪:“我说的话,都算数的。等你有了小娃娃,我还要帮他做衣裳的。”
明黛觉得,自己今日似一个傻子,什么体面的话都说不出,只能重复。
“说话算话,这很好……说、说话当然要算话。”
翠娘又露出歉意:“可是,我还是没想好你要给晁哥儿送什么。反倒耽误你们庆贺生辰了。”
明黛又摇头,哭着笑说:“我……我也没有想好,孩子的名字该叫什么。”
翠娘看她一眼,又看向孩子,眼神是一个母亲才会有的温柔。
“孩子的名字,已经起好了,是晁哥儿帮忙起的。”
明黛眼泪稍收,怔然看着她:“秦、秦晁起好了?”
翠娘一字一句道:“新仪。赵新仪。”
新仪。
明黛喃喃的念着,唇角不由弯起。
自古以来,妇人受阴礼约束,从生到死。
遵循服帖者,是为善仪,违背不服者,是为非仪。
善与非,即可评断女子好坏。
而这襁褓中的小生命,不受二者任何一个约束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