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闭上眼,却止不住泪:“我能做的都做了,婆母就是不喜欢我。”
“都说家丑不外扬,她却恨不得趴在我身上找错处,再敲锣打鼓传出去。”
“好似这样,就能逼着金哥儿休了我。”
“金哥儿是家中唯一的男丁,两个姐姐已经出嫁,婆母就靠他奉养。”
“他夹在中间时刻为难,又不想我和婆母起冲突动了胎气,才借口忙工带我来县城照应。”
解桐悄悄瞄了瞄明黛,见她默然垂眼,遂试探着问:“你要挣钱,难不成准备生下孩子单过?”
明黛轻轻抬眼,望向翠娘。
这个小动作被解桐看在眼里。
翠娘闻言,苦笑了一下。
一直以来,她都有挣钱的心思,无非是想有份银钱入账,好堵住婆母的嘴。
她想叫婆母知道,她并不是赵金的累赘。
如今她月份大了,别说洗衣做事,就连蹲下站久都吃力。
可赵母在村里闹过之后,她越发下定决心,要继续做工
那日,她与赵金谈起孩子是男是女。
赵金说最好是个男孩,她心里堵了一瞬,因为婆母也希望是个男孩。
她也知道,赵家要传宗接代,自然希望是男胎,可身为母亲,她也应该做好诞下女婴的准备。
没想这事被婆母听了去,她便在村中闹开了,说她忤逆尊长,不尽传宗接代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