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慢下,手臂拉扯感增强,他的步子会短暂停顿,直至拉扯感消失,再继续前行。
他没有催促她一句,也没有频频提醒他,看似寡言冷漠,却于细致入微处揉入十足的照顾。
一如早晨那碗面。
明黛弯唇,无声笑起来。
笑着笑着,心间又涌入一股酸楚。
在失去双亲后,秦晁受过那么多外来的恶意与磨难,心底仍存着一份细致的温柔。
可这些日子里,除了秦阿公因报恩而生的照顾之心,他可曾得到过其他人细致的呵护?
不为恩情,不为其他,只因他是秦晁?
秦晁忽然停下,明黛走神不备,一脑门撞在他的身上。
穿衣清瘦的男人,浑身都蓄着力气,发力时紧绷如铁,撞起来很疼。
身后一声闷闷的痛呼,秦晁皱眉转头:“你闭着眼走路的?”
明黛眼神闪躲:“你停下来也不事先打招呼,还恶人先告状。”
秦晁听得嗤笑一声:“谁说我没打招呼?我都捏你了。”
然后,他握着她的手,重复了刚才的动作,用力捏了一下。
可是,明黛只听见了他最后一句话。
我都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