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曾在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黑眸,蒙着一层浅浅的泪与他对视。
现在这个情况,是他在欺他。
可自作主张为她套上这个身份的是他,让她遭遇这些的人也是他。
他凭什么欺负她?
就凭她此刻更柔弱无助,是他也能轻易碾死的蝼蚁?
他若这样做了,才是印证了她方才的话。
其实,他做决定的时候并未想太多,或者说没有为她想太多。
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可做完决定,他的心就不曾安生过。
他自己可以挺过来,那她呢?
人心的丑陋与险恶,她根本想不出,若遭遇欺辱,还不得去死?
于是,他心中很烦躁,身体很诚实的守着她。
可是该来的躲不掉,她还是遇上了。
遇上这些后,她第一时间想通当中关键,与他对质。
此刻,他恶语相向,她浅浅的一层泪,是被恐惧激出。
水雾之后,黑眸中涌动的柔色,是在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