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康和沈却都听得出来太子这话不过是玩笑而已,而且两人其实也不常见到太子这般毫无防备地与人说笑。
太子性格温和,脾气也好,但他身为储君与人相处时却大多守着分寸,可如今对薛诺那笑容却不带半分作假。
沈忠康看着薛诺时心里已经没了半点轻视,他在旁开口:“薛诺,你这次的礼的确让我跟太子殿下都觉得出乎意料,孟德惠养着外室做的隐秘,你是怎么知道的?”
薛诺随口道:“这事儿能查到其实也是个意外。”
“我原只是想着漕运的事情闹的这么大,户部那边不可能全不知情,谁想让人一摸就查到了彭氏头上。”
“彭氏手中有个布庄,短短数月毛利便有近十万两,就是销金窟也没这么厉害,下头的人觉得奇怪,顺藤摸瓜也就找到了孟德惠头上。”
沈忠康微眯着眼:“你叫人引诱郑禄揭穿此事,成国公府和三皇子那头必会知道他们被人算计。”
“知道又如何?”
薛诺笑了声,“孟德惠豢养外室是假的,还是他贪赃枉法是被人诬陷?就连今天这事他们要怪也只能怪成国公养出来个管不住自个儿三条腿的孙子。”
“再说勾引郑禄的可是云香楼的人,老爷子该不会告诉我您不知道那云香楼是谁开的。”
“三皇子在江南砸了四皇子的摊子,想借柴春华搜罗瘦马算计扈家才惹出来后来祸事,如今四皇子为求报复要了他一个户部尚书,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至于成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