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应了声是,便躬身退下。未走几步,身后传来容翡不悦的声音:“胆子越发大了,什么时候学的这倔脾气。”
因在家中,常德似随意接口道:“是啊,跟谁学的呢,被谁惯的呢?”
“你说什么?”容翡冷道。
“啊,小的说今儿真有点冷呢,这风越来越大了,好冷好冷,小的再去替公子烧点热水来。”
常德一溜烟跑了。
容翡又喝过一杯茶,看过两页卷宗,夜色渐重,仿佛真的变天,有些冷了。
外头一点声音都没有。
啪一下,容翡扔下书卷,站起来,快步走出去。
院中,明朗抱着双膝,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廊下灯笼暖黄的光照在她皎洁的脸庞上,映照出一点茫然,颇有点像被丢弃的小狗,可怜巴巴,看不出是否哭过,眼中却仿佛蕴着水光。
听见容翡脚步声,立刻抬起头,站起来,迈出几步,又停下来,带着点委屈,倔强和无措,远远看着容翡。
容翡走过去,语声平淡。
“长脾气了,不听话了?”
明朗抿抿唇,“听的。”
“这叫听话?”
明朗便道:“你以前是不是说,我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唯心是从。”
容翡眸光一闪,却不得不答:"……是。”